- 從對治的角度、從治病的角度,我們要取法於<唯識學>;但根本的依止,還是要依止大乘圓教的現前一念心性。所以才說「安住」跟「對治」不一樣。
- 修行理事要圓融,在理體上我們入根本觀的時候,是觀察我們這一念心「何期自性、本自清淨」;但在因緣上,我們也是一樣要斷惡、修善。
- 在整個「迷真起妄」當中「真」本來是沒有「妄」,是「因迷故有」!只是一念的迷情而已。這個觀念非常重要,這就是大乘的信心。
- 二乘人認為:我們心中本來就有病,之後再慢慢對治;這個觀念不對!應該是認為:我們本來是沒有病,這個病是虛妄的──用虛妄的藥來對治虛妄的病!這就是所謂的「迷真起妄」。
蕅益大師是認為:從對治的角度、從治病的角度,我們要取法於<唯識學>;但根本的依止,還是要依止大乘圓教的現前一念心性。所以才說「安住」跟「對治」不一樣。
過去有一個醫學雜誌,講到一個公案說:有一位媽媽帶了一個孩子,當這孩子要去上學的時候,媽媽就一直提醒他:「小華啊!你要注意!你天生肝臟就不好,不要玩得太過火!」她每次給他的名言,就是「你天生肝臟不好」。我們知道名言會產生思想,思想久了以後,會產生一種相對的執著,所以他也認為自己的肝臟天生就不好。
後來醫生就覺得很奇怪,開了很多肝臟的藥,吃了這麼久,怎麼都沒有改善呢?就找他媽媽問說怎麼回事呢?哦!原來你每次都給他一個暗示:「你天生肝臟就不好!」所以我們不要老是講自己「業障深重」,常講業障深重,到最後一定是真的業障深重。
經過醫生的開導,他媽媽就換了口氣說:誒「小華!不錯哦!你的身體本來就很健康,肝臟不好是暫時的,改善很多了!」他就變成很有信心了。結果這個藥吃了之後,真的產生一定的對治效果。所以你看在<懺悔法門>當中,<天台宗>講懺悔是先從「事相」的懺悔──思惟我們真的造了罪業,一念的妄心、造了一些罪業,但是最後一定要入「無生觀」──觀想我們這一念心本自清淨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!
因此古德常常提醒修行人:不要老是認為自己業障深重!因為你執著它,總認為自己業障很重,結果只有一個,真的是業障深重!總而言之,修行理事要圓融,在理體上我們入根本觀的時候,是觀察我們這一念心「何期自性、本自清淨」;但在因緣上,我們也是一樣要斷惡、修善。
你看大乘佛法的信心,「菩薩戒」是怎麼得戒體的?單憑口說:「我要行菩薩道!」這樣就能得戒體啊?沒那麼容易!那是一時的衝動,不叫「戒體」!「戒體」來自於智慧的觀照,能夠自知──「我是未成之佛,諸佛是已成之佛,其體無別。」雖然我現在業障深重,但這畢竟是如夢如幻;當我把如夢如幻的生滅假相撥開之後,看到我這一念清淨的、真實的體性,跟十方諸佛是無有差別的。是從這樣一種稱性起修,而發起了四弘誓願「眾生無邊誓願度,煩惱無盡誓願斷,法門無量誓願學,佛道無上誓願成。」
所以當我們講「煩惱無盡誓願斷」的時候,那是怎麼發起的?是因為煩惱「無自性」,所以我們才敢說「煩惱無盡誓願斷」,只不過是一念的迷情嘛!好比你說:誒,剛剛作夢的時候,明明有夢到某某人、做什麼事情…。那是一念的夢心變現出來,那是你作夢的夢心,所以醒來的時候,覓之了不可得。同樣的,在整個「迷真起妄」當中「真」本來是沒有「妄」,是「因迷故有」!只是一念的迷情而已。這個觀念非常重要,這就是大乘的信心。
佛陀在這裡先按定二乘人的執著。二乘人認為:我們心中本來就有病,之後再慢慢對治;這個觀念不對!應該是認為:我們本來是沒有病,這個病是虛妄的──用虛妄的藥來對治虛妄的病!這就是所謂的「迷真起妄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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